”我们把圣诞礼物收起来，暂时保留着吧。它们太好了，只是现在用不着。我变卖了金表，给你买了梳子。现在你该煎牛排了吧？“
——欧·亨利《麦琪的礼物》
01
记得小时候就读过《麦琪的礼物》，只是在还年纪还尚浅的时候。
那时多是为这一短篇小说的叙述故事结局反转惊叹，
又为普通小人物间彼此互赠礼物而不惜卖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而感动。
最近在《欧·亨利短篇小说集》中再次读到排在首篇的这篇小说，让我感触颇多。
在社会底层的小家庭中，
黛拉是一个拥有美丽瀑布般头发的善良贤惠妻子，
吉姆是收入刚够支撑生活的公司小职员，
在圣诞节，黛拉为了送给吉姆一条白金表链，她不惜卖掉了长发，
而吉姆则卖掉了金表，给黛拉送了一套玳瑁壳制作的一整套梳子。
但可想而知当黛拉和吉姆互相亮明自己的礼物的时候，这两件礼物他们互相又是用不着的。
小说的名称叫做《麦琪的礼物》，麦琪是耶稣出生时来给耶稣送礼物的三位最聪明的贤者，
因此小说名字又被译作《贤者的礼物》，而在小说中黛拉和吉姆堪比麦琪、贤者。
但麦琪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仅仅是黛拉不惜花费重金为丈夫购买的白金表链吗？
难道仅仅是吉姆也不惜花费重金为丈夫购买的纯玳瑁壳制成的一整套梳子吗？
02
正如小说中说的，
黛拉和吉姆的家庭，生活拮据，收入勉强维持生计，
几乎快到了乞丐的境地了。
但黛拉早就开始盘算要在圣诞节给吉姆送出什么礼物，
她是从菜贩商贩那里讨价还价，好积攒出一些零碎钱用来给吉姆买圣诞礼物，
但因为这些钱不够，
而她终于卖掉了自己美丽的长发。
而在挑选礼物的时候，黛拉又找遍了所有的店铺。
她最终为吉姆找到的礼物则是一根白金表带，为什么是表带呢？
不是高端钢笔、西装革履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呢？
因为黛拉早已洞悉吉姆看时间的时候需要偷偷瞟上一眼，
原来吉姆那块金表是用破旧的皮带充当表链，
她不想让吉姆再因为表链的破旧而羞于在人群中将金表拿出来看时间，
足以见黛拉对吉姆的用心。
虽然小说仅仅从黛拉的角度出发描述了黛拉准备圣诞礼物的过程，
没有写明吉姆又是怎样变卖金表为黛拉买的礼物，
但这留白却足以让人想象到吉姆对黛拉的用心，
因为黛拉已经羡慕百老汇橱窗里的那套发梳很久了，
而吉姆准备的礼物正是这个，
也足以见吉姆对黛拉的用心。
03黛拉的头发，是她最为珍贵的，
她的头发熠熠生光，
恰似一道棕色的瀑布，头发垂到膝盖，像一件旗袍，
但为了给吉姆买礼物，她下定了决心将头发卖给了头发制品店。
在下决定之前，黛拉还流下了眼泪。
而吉姆的金表则是从祖父和父亲那里传下来的，
可见珍贵无比，但他也同样将之变卖。
如果不是互相重视彼此，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心爱之物出卖呢？
他们都将彼此放在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位置上，
不惜花重金为彼此准备自以为都是彼此紧迫需要的礼物，
而最终，彼此的礼物又都用不着。
可能黛拉的头发在以后会再次长长，
可能吉姆以后会攒出钱买到更好的金表，
但在这个圣诞节的时候，他们却实实在在的生活拮据，
但正因为在并不富裕的时候，
愿意付出最珍贵的东西给对方，
才能看出彼此的真诚和重视。
04本以为这条白金表带，配上吉姆的金表，再合适不过了，
吉姆每次看时间不用再偷偷瞟了，
不用再在人群中感到自卑。
本以为这玳瑁梳子，
可以让黛拉梳整那一头美丽如瀑布般的头发，
可以让心爱的女人变得更好看。
但这美好的情景因为吉姆的金表被变卖而落空，
因为黛拉的头发被出卖而不可行，
这反转的结局，让他们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荒唐而可笑。
而小说的最终吉姆让黛拉为他煎牛排，
归于平淡的三餐，
简单的生活，
那白金表带和玳瑁套梳已经不再重要，
而能够陪彼此一起吃饭，
互相陪伴着在这拮据日子里相守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们知道彼此才是这个世界上对彼此最好的礼物。
黛拉和吉姆送给彼此的礼物，
其实是真心、爱意和珍视，
他们以彼此为重，
哪怕当前的生活并不怎么好，
但因为彼此认为对方重要，
才闹出了这样有点好笑的结局，
但这更让他们看出彼此之间的真情。
在当今社会，
人们的物质生活已经足够丰富，
各式各样的节日层出不穷，
但人们却常常抱怨好像大家都不怎么重视了，
有的人节日如常，平素滑过，
有的人或许可能想起来送点什么礼物，
但挑选的礼物却差强人意。
匆匆碌碌的生活中，
一份礼物，
或许不必感天动地，
或许不必昂贵珍重，
或许不必稀世珍奇，
可能仅仅是在一杯温情的热茶，
仅仅是一朵刚开的鲜花，
仅仅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只有用心、含着爱意和珍视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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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桔月照往事
▋夏之感冒，像块心病一样显眼
▋角落里的失落
雨城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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