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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4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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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嘉兴脱逃在尤信子看来,她的落网纯属偶然。她是按照以前特工训练时日本教官所传授的安全规则进行操作的,而且经过多次实践,表明这个规则是行之有效的。因此,获悉小皮匠出事,尤信子立刻作出了离开杭城的决定。当然,她也知道不能机械地照搬以往的经验,毕竟,这种伎俩她已经玩过两次,对手可能会据此采取相应的措施,所以她并未去火车站,而是顺了一辆路旁停着的自行车,骑至沪杭公路,再搭顺风车逃至嘉兴。到了嘉兴,她改头换面,把自己打扮成青年知识女性的模样,凭随身携带的绝对高仿真的上海近郊某小学出具的出差证明和工作证,入住于梅湾街上的“和福旅社”。当天午夜,她顺利应付过了嘉兴警方对旅馆等场所的检查。今晨,尤信子离开旅社后,寻思此刻去火车站可能太早,容易引人注意,就去南湖游览了两个小时,然后招了一辆三轮车前往火车站。买票、进站都很顺利,可是,在候车室她却遇到麻烦了。昨晚尤信子在旅社应付过的是当地派出所的例行治安巡查,民警并未接到有关盘查疑似尤信子的女特务的通知。此刻到了火车站就不同了,前一天焦允俊已经作了布置,对沪杭铁路沿线的列车和车站进行布控,上海市委社会部下辖的便衣队与上海铁路公安处也派出便衣民警在松江、嘉善、嘉兴各车站蹲守。这些便衣化装成普通旅客,已在车站待了一个通宵,此刻都是一脸倦容,在候车室长椅上倚着行李半真半假地打盹儿。这一幕在女特务看来并无异常,以为都是些从大老远农村赶来候车的乡下人。她没有想到,这些“乡下人”手里都有她的照片——特案组从“仙乐斯”的商业资料中翻拍了每个舞女的“玉照”。此刻她以真实面目出现在火车站,那就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儿了。女特务落网,特案组诸君的激动可想而知。可是,焦允俊、孙慎言、谭弦三人匆匆驱车赶到嘉兴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尤信子逃跑了!尤信子被捕时,在场的侦查员都不是华东特案组的正式成员,为首的大郑是上海市委社会部(即上海市公安局*保处)便衣队应特案组要求临时调派的,根据特案组的指令,铁路公安派出的便衣归其指挥。但因为是在铁路地界,他还是征求了铁路公安便衣的意见,问应该把被捕者临时关押在哪里。干公安的都是人精,铁路公安这边带队的老程当然知道,此刻嘉兴车站的这班人马都是华东特案组的“虾兵小卒”,人家征求意见就是客气一下而已,自然不会真的指望他出什么主意。大郑其实早有打算,这种情况下,这个被视为要犯的女特务最好的关押方式就是原地不动,以免在押送途中发生不测。谁知道她是否有同伙一路同行,此刻见她失风被捕,会不会出手营救,或者干脆杀人灭口?所以,大郑决定把尤信子关押在嘉兴车站站区一幢独立的两层小楼内。这幢小楼是抗战胜利后国民*府交通部路*司司长陈福钧奉部长俞大维之命,用财*部特拨款项建造的,当时没说什么用途,但该建筑造价不菲,装潢考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为高官准备的。蒋介石是浙江人,没准儿几时想到嘉兴逛逛南湖,尝尝五芳斋现包现煮的粽子,从上海或者杭州抵达嘉兴火车站后总得先在车站稍稍停留,装模作样慰问一下铁路员工;离开时一旦遇到铁路交通发生问题,列车受阻晚点,总得有个临时休息一下甚至过夜的处所,建造这幢小楼就是出于此类考虑。不过,小楼盖好后,蒋介石没有来过,交通部长俞大维倒是来住过一夜,李宗仁也来喝过茶。嘉兴解放后,小楼一并被我方接管,仍是保持原样,并没有辟作办公场所或其他用途。现在,大郑决定把尤信子临时关押于此。大郑是来自山东的解放区公安干部,之前在山东和解放后的上海参加侦办过若干案件,具有一定经验。此刻他寻思,自己带来的上海市局便衣、铁路公安便衣加上嘉兴火车站的驻站公安人员(嘉兴站未设派出所)一共有八人,在这么一栋小楼里,笃定看得住她。于是,先把铐上手铐的尤信子带到小楼底层的一个空房间内,请站长唤来两个车站女职工对人犯进行搜查,没有发现武器或者*药。想想不放心,又请在车站义务帮忙维持秩序的两个当地女青年治安积极分子再次搜查,确实没有遗漏,就把所有搜出的物品扣押,人犯押解二楼,在卫生间里放了一把椅子,让尤信子坐在上面,反铐于椅背上。卫生间的窗户上装着拇指粗的镀锌钢条,大郑逐根试过,非常牢固,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个彪形大汉徒手也没法儿破坏。卫生间进门处有玄关,走出玄关就是小楼二层的一个大客厅,摆放着椭圆形的会议桌和椅子,靠墙一侧有两张三人沙发。大郑事先查看过,把人犯囚于卫生间内,只要把守住玄关口,那就插翅难飞。他安排两个便衣坐在玄关口,规定半小时开门查看一次,其余六人一律不准下楼,都待在客厅里。反正特案组侦查员从杭州赶来用不了多长时间,顶多两三个小时。如此严密的警戒,应该看得住这么一个女特务了。没想到,一小时后侦查员打开卫生间门查看时,里面的女特务已经不见了,原先铐住人犯的手铐被打开,挂在椅背上。椅子则被移至卫生间正中,上方的铝质天花板拆开一个洞,外面的屋顶也被拆开了。一个体形瘦小的侦查员钻进天花板,探身屋顶查看,发现有一条用撕开的浴巾、浴袍、毛巾连接起来的绳索,一头系在横梁上,一头垂落地面。人犯居然在侦查员的眼皮底下完成了开铐、制作绳索、拆开天花板脱逃这一系列动作,大郑、老程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拔枪:就这么点儿时间,她应该逃不远,赶快追捕!众侦查员随即下楼,分头向检票口、候车室、站台上的车站工作人员、候车的旅客进行询问。这个时段,站台上候车的旅客渐渐多了,至少有上百人,扶老携幼,都带着大件行李,有的还挑着担子。站台上一片嘈杂,混乱不堪。侦查员生怕逃犯混在旅客里,准备一会儿趁乱上车,于是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就地征用了一个估计是专卖绳索的小贩挑着的一担麻绳,拉起了临时警戒线,分几拨逐个对旅客进行甄别。刚甄别完,列车到站了,总算没耽搁正常发车。旅客群里并无逃犯,众人分析下来,认为女特务很有可能已经出站了。那时的火车站,仅仅车站区域有围墙或者竹篱笆,再往外是没有任何隔离物的,想要逃票比较容易,下车后别走站台的出口,避开工作人员的视线,设法沿着铁路走出车站区域就行了。因此,一干侦查员都认为逃犯就是这样逃离的。大郑、老程稍一商量,决定沿铁路线分头追踪,老程则留在车站,电话联系嘉兴市公安局,以华东特案组的名义要求予以紧急协助,出动警力设卡巡查,捉拿要犯尤信子。焦允俊、孙慎言、谭弦三人驾车一路疾驰,在脱逃事件发生两个多小时后抵达嘉兴火车站。留守车站的老程立刻向特案组长报告一应情况,临末说目前正在追捕之中。焦允俊脸色铁青,一声不吭,打个手势示意孙慎言、谭弦随其查看现场。老程说卫生间还保持着原状,没有人进出过。可是,走在头里的焦允俊甫一进门,立即驻步,回头招呼老程:“没动过?你来看看!”老程是山东人,八路*出身,参加了上海战役,在侦察排长任上随所在团集体转业至铁路局,在铁路公安处当了一名侦查组长。要说侦查经验,也是有一些的,他所主持的小组也确实侦破过几起案子。现在,他听焦允俊这么一说,情知不妙,进门一看,脸色顿时煞白!那张原本铐着女特务后来又被尤信子踩着攀爬的椅子,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从留在地砖上的椅脚痕迹可以一眼看出;而椅子坐面上留下的两个反方向的鞋印,足以表明逃犯在登上椅子爬上天花板之后,她的双脚又在这把椅子上面踩过——女特务爬上天花板之后并未脱逃,而是躲在小楼屋顶,给侦查员造成其已脱逃的假象,成功调虎离山,再从屋顶下来,趁乱溜出小楼,而此时侦查员们都在站台上检查旅客呢。焦允俊戴上手套,脱下鞋子,换了另一把椅子踩着钻进天花板,上到屋顶。小楼屋顶是呈人字形向两侧较大幅度倾斜的,先前那个精瘦的小个子侦查员查看时,只是站在天花板上把半个身子探出屋顶,发现那根用撕开的浴巾、毛巾、浴袍编制的布绳,想当然地认为尤信子已经逃离了,没想到应该爬上屋顶,往人字形的另一侧查看一下。焦允俊以前在部队长期从事情报侦察,这种手段自然熟门熟路。随即钻出天花板上到屋顶一看,不由得暗暗佩服,尤信子那手活儿干得比他当初还从容,沿着屋顶一路攀爬过去,竟然没弄乱一块瓦片,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于追逃上了,但焦允俊估计此刻把逃犯追回的可能性不大。尤信子是一个虑事颇细的特工,不按常规出牌,胆子又大。这种角色的行事风格是走一步看三步,不动则已,但凡行动,就把后路都考虑好了。当然,再聪明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之前特案组有分工,另一路侦查员已由郝真儒带领前往上海北站,他们会不会堵住尤信子呢?九、二度落网12月18日傍晚,焦允俊、孙慎言、谭弦驱车返回上海虹桥路华东特案组驻地,与郝真儒、沙懋麟、张宝贤、支富德四人会合,郝真儒那一路在北站也没有候到逃犯,已经指令配合抓捕的市局便衣、铁路公安和北站分局民警三十余人分班继续轮流蹲守。这个情况虽在焦允俊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些失望,当下叹了一口气:“咱们大伙儿研究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吧。老郝你怎么想?”下一步的走法,郝真儒有两个考虑:一是继续追捕逃犯,直到抓住为止。二是追逃活儿交由外援便衣负责,特案组侦查员另外开辟战场,寻觅新的线索,挖掘尤信子背后的特务组织——铺得这么开的收集情报活动,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在干,而且从其受命分工的活动内容来看,不过是敌特方整盘棋上的一个棋子。如果这次她在嘉兴车站未曾逃脱,自然可以顺藤摸瓜抓到她的同伙、后台;现在尤信子脱逃了,几时能够归案甚至能否归案还难说,因此把宝押在第一个考虑上似乎欠妥,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无限期地往下拖延。既然如此,与其盯着追逃,倒不如开辟新的战线。接着,全组侦查员人人发言,对这两个考虑进行分析,列出利弊。最后决定双管齐下:焦允俊、孙慎言、谭弦三个仍去杭州侦办该案;郝真儒、沙懋麟、张宝贤、支富德四人一边主持上海这边的蹲守追逃(具体工作由外援便衣去做),一边追查尤信子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从中寻觅其同伙或者后台的线索。次日中午,焦允俊、孙慎言、谭弦三人驱车抵达杭州。杭州的活儿原本就没有结束,落网的小皮匠王富贵的供词中有一点尚未查明:他供称前一天已经把一只用鞋钉“记录”了情报的布鞋底按照女特务所嘱藏匿于笕桥镇秀才桥下的石缝里,案发后,焦允俊指派谭弦率侦查员去现场看过,鞋底已被取走。是尤信子取走的吗?应该不可能。笕桥这样一个江南小镇,平时少有外人来访,如果街上走过一个一看便知是城里人的陌生人,不管是男是女,立刻会受到注意,甚至成为镇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但镇上并未有人反映过这种情况,说明尤信子没有亲自出马去取情报。这也是她必须雇佣小皮匠王富贵的原因——如果她能不受人注意地在笕桥镇上逗留数日,完全可以入住靠近镇口的旅馆客栈,只要守在房间的窗口就可以收集*事情报了。可她没有这样做,更不可能跑到笕桥镇的秀才桥下去取情报,多半会像雇佣小皮匠那样,临时雇人代劳。这个人是谁呢?昨天接到尤信子被捕的消息离开杭城时,焦允俊把调查任务下达给临时抽调来的沪杭同行便衣了。同时下达的还有一项内容:小皮匠王富贵是因与李大牙斗殴被民警带到派出所的,尤信子得到了这个消息,当晚即逃离杭城。既然尤信子本人不可能藏匿于笕桥镇上,监视小皮匠动静的活儿也只好外包出去托人代劳。这个受托人是哪位?焦允俊估计,很有可能是“两番手脚一番做”,尤信子委托的是同一人。不管是一人还是两人,都要尽快调查清楚。现在,焦允俊三人去而复归,所要进行的调查包含三个内容:小皮匠收集的情报是怎样到达藏匿于杭城的尤信子之手的,小皮匠折进派出所的信息是通过什么途径被尤信子知晓的,以及尤信子在杭州期间躲藏于何处。当天下午,焦允俊三人把沪杭同行召集起来,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先是汇总昨天和今天上午的调查情况——上海侦查员负责调查传递情报的线索。他们走访了秀才桥畔的住户和商铺,得知桥下有时会有叫花子栖身,但找了几个曾在桥下栖身现已去土地庙过夜的乞丐问下来,却并无收获。杭州便衣负责调查王富贵折进派出所的信息是通过什么途径传递到杭州的。他们找李大牙询问,没有收获。又向李供职的镇清洁所了解,所方证明李大牙从派出所获释后,被留置在清洁所,上班和工余时间都有人“陪同”,未发现他跟外界有过接触。然后,侦查员就把思维转到了派出所那一块儿,跟包括所长在内的全所民警和青年治安积极分子一一谈了话,无果。听了汇报,焦允俊谈了以下观点:估计这两桩活儿应该都是笕桥本镇人做的,而且有可能是同一人干的。因此,第一,秀才桥那事儿继续往下调查,盯着叫花子查;第二,小皮匠与李大牙打架被传唤,这是镇上许多人都知道的,仅仅这一点应该不至于惊动尤信子,她所关心的是李大牙被单位领走之后,王富贵为何迟迟没获释。所以,她安排的眼线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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