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小娘子打圆场,用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首曲子。童贯不由想起,从前跟着义父李宪在西**营里头,那些彼此间有过节的莽夫们,酒喝着喝着,眼看就要闹将起来,往往,也是出来个好好郎君,帐下舞一回剑,吹一支笛曲,那一丛丛的怒火,便偃旗息鼓了。于是,童贯最先打破针落可闻的寂静,将双掌一合,赞道:“这位娘子今日也是来风荷楼吃酒的?萍水一聚,便是缘分,童某洗耳恭听。”因又即刻转向刘延庆,带着半哄半嗔的口气道:“刘将*,可莫小看了我开封城的娘子们,来,听曲,听曲。”而李师师明白过来姚欢自告奋勇要弹筝时,却更为惴惴地去看徐好好。姚欢从前是个业余学筝的,哪里知道,自古以来,她们专业的琴师,很多都不许别个碰自己的吃饭家伙。不料,一听姚欢自报家门是庆州人,还会弹与众不同的筝曲,徐好好那紧绷的铁青面容,竟然略见松弛,并现了三分好奇来。她自负清高,气头上来,莫说是童贯蔡攸刘延庆,便是当今官家,只怕也不买账。但她又是个乐痴,有人从天而降要弹奏她本就向往的曲子,片刻前如鲠在喉的急怒,忽地被放在一旁了。“抽弦促柱听秦筝,无限秦人幽怨声。庆州离秦州不远,我确实早就听师傅说,彼处的筝曲,不同凡响。娘子贵姓?”徐好好仍是端着架子,淡淡出言,但听起来,语气善了三分。姚欢向这位专业音乐家欠身福礼,恭敬道:“免贵姓姚。”“唔,我的筝,且借给姚娘子一用,”徐好好点点头,又转向赵明诚等人道,“几位小官人今日为奴家仗义执言,奴家便借花献佛,以自己的筝、借这位姚娘子的手,请小官人们听一听庆州筝曲吧。一时之间,童贯熨帖了刘延庆,徐好好这位事主又亲自安抚了帮自己出头的义气少年们,气氛明显缓和下来。姚欢深吸一口气,拢着裙子,坐到筝前。方才旁观风波之际,她也细细观察过,徐好好手指上,没有戴义甲。弹筝要戴玳瑁壳做的义甲,是现代筝曲演奏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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