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下文,请看上文
连载一:我对象跟我*气离家出走了,我到底该不该追?
连载二:《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②
我与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连载三:《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③
我的宿命便是一生都要守在这里
连载四:《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④
我有一只猫,它不小心走丢了
连载五:《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⑤
我赢了,你便要跟我走
连载六:《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⑥
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保护好你
连载七:《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⑦
海棠花开之日,便是我与你在一起之时
连载八:《青木年华之谭书玉》⑧
我要找到那朵让我一见倾心的洛神花
书玉惊*未定:“阿吉布,你躲在料理台下干什么?”
小少年挣脱了辜尨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书玉和辜尨。三人面面相觑,直到一声咕噜噜的轻响打破沉寂。
书玉一愣,忙拿了一盘鱿鱼丝递到阿吉布面前:“你没吃午饭吗?”
阿吉布红着脸,僵了半晌才接过鱿鱼丝,大口啃了起来。
“你……很久没吃饭了吗?”好半天,书玉才憋出一句话。
阿吉布迅速干掉三碟鱿鱼丝后又啃掉了半条鱼。风卷残云过后,阿吉布挺着鼓鼓的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没有很久。”他道,“就三顿没吃。”
这么小一个孩子,居然饿了三顿才想到要溜到厨房找吃的。倒是傻得可爱。
“你找到洛神花小姐了吗?”书玉坐在阿吉布身侧问。
阿吉布严肃地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
“你找了多久了?”书玉又问。
阿吉布答:“十四天。”
书玉一愣,今天正好六月十四,也就是说阿吉布从六月的第一天就开始溜上船寻找洛神花。
“还有十六天。”阿吉布皱着小眉头,“十六天以后如果我还找不到洛神花小姐,那就只能等明年了。”
书玉不解:“为什么?”
阿吉布答:“哥哥说,洛神花小姐每年六月都会上这艘船。过了六月份,连哥哥也不知道洛神花小姐会在哪里了。”
书玉很好奇:“你的这个哥哥,为什么不自己把信交给洛神花小姐呢?”
阿吉布忽然噤了声,半天后才答:“因为哥哥走不了路了。”
书玉一愣。蓦地想起似乎玳瑁曾说过,信的主人曾是这艘船的水手,经历了一场海难后再也无法出海。
“其实,哥哥没想把信交给洛神花小姐。”阿吉布忽然说,“他每年都会写,但写完就烧掉。今年,我把这封信抢救了下来,我要替哥哥把信交给洛神花小姐。”黝黑的小少年从怀里拿出捂得热乎乎的信,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坚定。
书玉忽然就有些动容。她笑看着阿吉布,道:“如果整个六月份,你都找不到洛神花小姐呢?”
阿吉布一愣,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明年六月继续找。”明年找不到,后年再找,年年复年年,他却没有想过,过去了那么多岁月,那位洛神花小姐还会每年六月登上这艘游轮吗?
厨房的门突然从外拉开,门边探进了一个脑袋。
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着服务生的服饰。她的目光落在了阿吉布身上,皱了皱眉:“阿吉布,你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裹:“一天没吃饭了吧,喏,给你留的。”
阿吉布立刻正襟危坐:“我不要你的食物。”
女子一愣:“为什么?”
阿吉布耷拉着脑袋:“我把你上半月的份额都吃掉了。”
女子笑了:“没有关系呀,我下半月的小费挣得多,够你吃。”
书玉打量着这个女子。她很年轻,容貌亦延续了游轮服务生一贯的清丽,然而遗憾的是,她的左脸颊上蜿蜒着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生生破坏了脸的美感。她胸前的铭牌上写着“花琥珀”。
书玉暗叹。这个名字倒与女子的面容相称。琥珀有纯极透明与纯极不透明之分,介于透明与不透明之间的是混沌的杂色琥珀,又称“花珀”。女子脸上有胎记,倒像是那花琥珀上混沌的暗纹。
花琥珀皱眉:“阿吉布,你怎么可以偷吃厨房的东西?”
阿吉布缩了缩脖子:“我太饿了。”
“太饿了为什么还躲着我?”花琥珀更是生气。
书玉有些不好意思,她和辜尨大剌剌地进厨房偷吃东西,实在连这阿吉布也比不上。
花琥珀这才意识到了在场的还有书玉和辜尨,不由得微微脸红:“让先生、小姐看笑话了。我马上带着他离开。”
书玉还没来得及开口,花琥珀便牵着阿吉布匆匆走出了厨房。
不过半刻钟,厨房的门再度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碧玺。碧玺的目光略有些焦急,在看到书玉和辜尨二人后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请问是辜先生吗?”她看向辜尨,“韩先生要我来找你,说是去包厢一叙。”
书玉有些纳闷,这前脚刚和韩擎分手,后脚他便派人来寻辜尨。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辜尨皱了皱眉:“这是韩擎的原话?”
碧玺垂眸:“是的。是韩先生的原话。”
书玉扯扯辜尨的袖子:“你去吧,我也吃饱了,正好去甲板上吹吹风。”
辜尨温柔地道:“正午太阳烈,别忘了戴帽子。”
“知道啦。”书玉摆摆手。
辜尨走后,书玉一个人来到了甲板上,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向海面。不多时,身后有人靠近,停在了书玉身旁的栏杆前。
书玉转头,便对上了一张笑脸。书玉认得这个女子,昨夜阿吉布闹出了大动静后,只有她从人群里走出来安抚闹脾气的小少年。
“你好,我叫何婉汀。”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书玉,“是人民教师,每年六月乘船从支教的地方回乡探亲。”
书玉也笑了:“谭书玉。字画鉴定师,今年和我先生一起乘船度假。”
何婉汀微微一笑:“你先生很爱你。”
书玉有些惊讶。
何婉汀眨了眨眼:“我亲眼见他剥了虾喂你。在厨房。”
书玉有些窘,原来她和辜尨在厨房里偷吃食物,竟不止被一个人撞见。
游轮豪华包厢。
辜尨走到了的房间前,推门而入。房间内点着馥郁的夜来香,浓烈得有些暧昧。这装潢,这格调,分明是韩擎最鄙夷的无病呻吟式的小资情调。辜尨皱眉,只在原地停顿了一秒便转身要离开。
“辜先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有人声从深紫色的幔帐后传来。下一秒,一只手按住了辜尨欲拧开门把的手。
午后三点,海面上的阳光渐渐褪去了正午时难耐的热度。
书玉跟随何婉汀来到了游轮后舷的小露台。这里几乎云集了这艘船上所有的年轻人。虽说是近乎所有的年轻人,但总数亦不过八九人。
三个大学生模样的男青年,一个衣着洋派的年轻绅士,一对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以及玫琳和凯铭。
那几个大学生看到书玉,友好地冲她打招呼。书玉微笑着点点头,便听何婉汀笑道:“上船不过一天,我们就都熟了。只有你和你先生,成日里两人如胶似漆,半点靠近的机会也不给我们。”说得书玉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你先生怎么肯让你一个人出来?”何婉汀笑得促狭。
书玉赧然:“他有事情要忙。”
一旁坐着的年轻绅士笑了:“不必不好意思,你们感情好,羡煞旁人。”
书玉转头,看向带笑的绅士。那是一个容貌精致的男人,似乎带着几分关外的血统,高额挺鼻,眼窝深邃,一双眼是浓郁的琥珀色,在阳光下泛着微醺的光泽。他冲书玉礼貌地点了点头:“穆雅博。幸会。”
书玉弯了弯唇角:“谭书玉。”
原本在栏杆处吹风的玫琳和凯铭也走过来,坐在了圆桌旁。玫琳惊讶地看着书玉,脱口而出:“咦,这是第一次你出现的时候身边没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自然指的是辜尨。
书玉越发窘迫,这些人